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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□晨報記者東森房屋 陳文 實習生 陳雨彤
  因為《歷史microSD轉折中的鄧小平》,演員馬少驊立時成為高光人物。拋開劇情上對傳統主旋律劇的突破外,一場像與不像的爭論也毫無意外地展開。
  開拍前後
  真的快把我累趴下了。我的血壓也高了,血糖也高了,腿也腫新竹售屋了,耳朵也快聾了。
  心裡固態硬碟沒有準備,沒想到自己會演
  新聞晨報:看竹北買房子之前的一些採訪,說您演出鄧小平的壓力非常非常大,為什麼呢?
  馬少驊:因為孫中山離大家還較遠,而我的外形條件和孫中山比較靠,所以說心裡還是有點數的。這次不一樣,心裡沒有準備,這是突然的一件事,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演。再來,這件事情時間又很緊急,我自己還對這個人物沒有把握的情況下,首先是慌亂,不知道怎麼辦。當我正式接下這個人物任務的時候,特別是到我這個歲數的演員,只能演好不能演砸,沒有退路,肯定的。所以說怎麼辦,沒有辦法,你只有盡自己所有能接近角色的方法,去接近他。
  新聞晨報:從接到這個角色到開機,給了您多少的準備時間呢?
  馬少驊:一個月差點兒。化妝的時間都沒有更多,我們這個妝就是邊排邊改,這是在過去演孫中山演別的角色絕不可能的。
  新聞晨報:一般來說比較充裕的準備時間應該是多久?
  馬少驊:給我打招呼“你準備要拍這個戲了”後,要半年或者三四個月,不像這部戲,時間緊得有點措手不及。我當時是不想演的,我說實在不行,我演不了,個人來說也不敢承擔這個風險。要是把小平這個形象演壞了,我對自己都不答應。另外一個,對我過去創造的角色,老百姓還都是鼓掌歡迎的,不管大角色小角色,會不會因為這個砸了,我有點兒私心雜念吧。製片主任、投資商老總還有我們導演,這三個人對我做的思想工作還是很大的。尤其是導演吳子牛,我特別要感謝他。
  新聞晨報:這一個月是如何做準備的?
  馬少驊:看書看所有的材料是最自然的,關鍵是首先我怎麼樣找到抓手。我們演一個人首先看這個人是個什麼人,個性是坦蕩還是有點陰暗,都要認識他。這個認識是不受周圍影響的,甚至於不受你看書的影響。
  再看看真實的材料,那些人的回憶錄,再看再聽一些對他的評價。比如說“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鄧政委來談話”,這是一個老同志對他的評價。我就會想,憑什麼,這些人戰場殺敵指揮千軍萬馬的,司令軍長什麼的為什麼怕他?我就要把他弄懂,這個不弄懂是不行的。
  新聞晨報:那您總結出來具體的小平是一個怎樣的形象呢?
  馬少驊:他有一個最核心的(品質),那就是在他心裡以國家和民族的事情為大。你和我是最好的哥們兒和朋友,但凡你要觸及到這個利益,對不起,你我之間再好的利益都得放一放。我們馬上可能要出現的一場戲,就是大學生知識青年的問題,他很不留情面地當面批評了教育部長。但是這個教育部長好不好?好得不得了,還是他的老部下。但是一旦在處理事情上弄不好,他就不客氣,他特別有原則。
  貼了一屋子小平像,睜開眼就是小平
  新聞晨報:電視劇播出後,大家都很驚訝您的四川口音,還以為是後期配音的。
  馬少驊:這部戲用的基本都是同期聲,而且我在貴州沒待多長時間,我媽媽還是上海人。這個口音關鍵還是下了功夫去練。
  最早導演第一次來看我,問我會說四川話嗎,我用四川話回答他:“你說嘛,你會說四川話我就會說。”他一下跳了起來,說太好了太好了。但其實我那時候還有點距離,貴州話和四川話雖然是一個語系的,但是畢竟有區別,仔細辨別就不一樣。力求說得更準確,更準確是小平的廣安話,就要下功夫了。我聽他的錄音材料,成千上萬聽,天天聽,時時刻刻聽,擺在車裡也聽,小聽也不行,還得時時刻刻熏,然後我從他的語音、語調、語言的味道從中去找。
  新聞晨報:突擊練習後,等到表演的時候還是比較胸有成竹的?
  馬少驊:不允許我不胸有成竹,我把我所有的註意力用在做這個事情,鄧家的親屬看到也好,各界領導看到也好,我要把小平的精氣神兒給抓住。一定要把人物的內心抓好。哪怕把我累死,也要演好。
  這次真的快把我累趴下了。我的血壓也高了,血糖也高了,腿也腫了,耳朵也快聾了。一次在馬路上拍戲,帶著妝我就吐,我從來不吐,喝酒都不會吐的人,生病了。弄得我吃飯吃不下,已經沒有更多時間可以休息啦。
  新聞晨報:時間非常緊,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的?
  馬少驊:太緊了。演好小平這是一個爬山的過程。全劇我將近有400場戲,絕大部分我的戲份都很重。
  這戲臺詞量是很大的,比方說科教座談會的戲,整個拍下來要30多分鐘,它不像我們現在拍得戲斷斷續續,這場戲上去就是從頭至尾來一遍,這得要我的詞兒全部拿下來。有些詞兒都很難啊,不是生活中的用語。還要顧人物,我們要準確地把握人物內心世界,說出他想說的話,而且還要用生活中的語言,不能改意思。
  我每天拍完戲回家,天都黑了,將近晚上9點鐘吧,早上5點鐘要起來化妝,然後晚上9點鐘卸完妝還來不及洗臉,拿著劇本就走了,來回6公里,我腿都軟了,我上樓都上不動,回到屋子裡面馬上坐著還不敢鬆懈,要記住剛剛找到的人物的感覺,不能丟掉你熟悉的狀態,保持了將近4個月的時間。
  新聞晨報:4個月是連續不斷沒有休息?
  馬少驊:當然,我電話不敢接,電視不敢看,我屋子裡就只有一點吃的東西,然後就是劇本,還有一屋子鄧小平的照片,40多張,我一睜開眼睛就是鄧小平,找小平的感覺。
  馬少驊曾六演孫中山
  馬少驊1955年9月23日生於貴州,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,國家一級演員。
  在電視劇、電影中,多次飾演孫中山。
  1984年 在電視劇 《李大釗》第一次飾演孫中山。
  2000年 主演歷史革命劇《平民大總統》,飾演孫中山。
  2001年 在電影《風雨十二年》中演孫中山。
  2003年 在近代史劇《走向共和》中飾演孫中山。
  2011年 領銜主演紀念辛亥革命100周年的史詩獻禮劇 《辛亥革命》,再次飾演孫中山,並獲得第29屆中國電視劇飛天獎優秀男演員提名。
  2011年 在電影《建黨偉業》中扮演孫中山。
  神似與形似
  (相比演孫中山,演鄧小平)我更加懂得這個人物的內心了,我把我的心撲向他
  誰說演了孫中山就不能演小平
  新聞晨報:網上觀眾的評價你會看嗎?比方說有的觀眾覺得孫中山的印象還是太深了,看起來會有穿越的感覺。
  馬少驊:我看了,我覺得網上的一些說法還是有些……誰說演了孫中山就不能演這個啊?胡說八道,可以把我的話放上去,讓他們知道,演員能接這樣的角色,是幸福是榮幸。我知道我也有很多粉絲,他們還是支持的。還有一些中國影視協會有名的導演都給我發了信息,有人說:“少驊,我沒有想到你能把小平演得惟妙惟肖,精彩啊,遠遠超過了孫中山。”這個導演是曾經和我拍孫中山的導演,他就說“我肯定知道你是認真的,你拍戲的那個勁兒我是知道的,我沒有想到這一次那麼走心”。
  新聞晨報:你演小平的話,並不是先天條件最好的,比如身高的問題。
  馬少驊:過去的蘇聯電影《列寧在1918》,那個演員就比列寧要高得多,我們幹嘛要突出他的矮呢?我不排斥“像”這個問題,因為我們還有待改進,不過它是一個技術上的東西,外在的並不太難,而且從外形上來說,我和小平還是相差不太遠的,我把他真實的照片和我進行對比,可以說是有條件塑造他的。我還是希望大家去看小平真實的照片,而不是經過演繹化的照片。真實的照片我看了,覺得他和我家人還有點像呢。我們先找我和他近似的地方,再找和他不同的地方。
  新聞晨報:形似和神似的關係,你是怎麼理解的?
  馬少驊:我接這個戲的時候就說,形似是門票,就是觀眾承不承認的門票;神似是觀眾坐下來看、他不退場的這個票。觀眾覺得他人像但演得不像,觀眾退場走了,我們不僅要讓觀眾承認了,還要讓觀眾歡迎贊揚。這是一個層次一個層次的,都很重要。我只是說,對我來說,我做到過形似、以假亂真的地步了,比如說我演孫中山,化妝師傅給我化完妝就說“少驊你亂真了”。我做過,但是我沒有做到更加神似,實際上我也在補課,專業上的補課。
  記者:您怎麼比較您演的孫中山和鄧小平?
  馬少驊:對我自己來說,孫中山還差點。如果用我這一次創作的水平,再去演孫中山的話,我認為可能會達到一個非常高的地步。那就是真正做到神形兼備。而鄧小平,我是更加懂得這個人物的內心了,我把我的心撲向他,我讓我的心和他更加靠近。當然,從小平同志的精氣神兒來說,太大了,內容太多了,不是說精氣神兒容易的,要把它吃透化到我身上。我自己有一個很深的感受,艱苦的熬煉。
  新聞晨報:以往大家說到鄧小平都會想到盧奇。
  馬少驊:他之前演的小平我沒有怎麼看過。不光是這個,以往的角色都是這樣,我絕對不會去看別人演過的,不管是大演員還是小演員,因為我怕束縛,除非我把戲拍完了,我會去看看取長補短,學習學習。我這還沒拍呢去看的話,怕會束縛,這是我一貫的作風。
  新聞晨報:那您會不會介意觀眾拿您和盧奇對比?
  馬少驊:我覺得有一句話說得很好,一百個人演哈姆雷他都是哈姆雷特。你不能說,你演的是哈姆雷特他的就不是。讓更多人來塑造這個角色,不是更好嗎?小平是國家的,是民族的,連小平的家人都這麼說。我希望更多的人來詮釋鄧小平。在這個問題上,我心裡位置擺得很正。
  鄧家親屬對我都是鼓勵
  新聞晨報:鄧家在對於您飾演小平這個角色中給予過什麼幫助嗎?
  馬少驊:我覺得現在鄧家的親屬對我都是鼓勵的,對於我的肯定啊表揚啊認可啊,我心知肚明,其實都是鼓勵。我知道我還有哪些地方欠缺,還有不足。如果有誰來演我的父親,誰都不會像我的父親,換位思考來說,如果我是小平的孩子,和我的爸爸常年生活在一起,誰來演我只能說這點兒還不錯,但不會說他演的完全是我的父親。我覺得人家基本對我說也是我的鼓勵,我絕對不會昏了頭。
  新聞晨報:那鄧家又給過您什麼建議嗎
  馬少驊:沒有沒有。說老實話,人家怕干涉多了影響你創作,所以這次我很感謝鄧家,人家特別客氣,不會把這個看成就是拍我的父親,鄧小平是中國的也是老百姓的。他們處理得特別好,其實我特別希望他們天天來,哪有不對的告訴我,因為拍完就沒有餘地了。
  新聞晨報:鄧家的人會來劇組嗎?
  馬少驊:來得不是太多,但是我們劇組一直與他們取得聯繫,比如說一些場景啦,包括我打電話要借道具啊,有些道具都是小平生前用的,他們也毫無保留的說“可以,拿去吧”。
  新聞晨報:那您總結的不足在哪裡呢?
  馬少驊:比如說我們造型的缺陷,這個人物的一些外部形體上,還是有一些缺陷的。在這個服裝上,也有缺陷。再比如說在他生氣發火的時候,火來了他是如何剋制下去的,這些內心世界的回合,還是有進步空間的。
  突破尺度
  得感謝現在的審查人員,已經有很多地方讓我們看見了歷史的真實……還要步子再大些再放開些,這才顯得我們強大
  刪了高考用紙的戲,很可惜
  新聞晨報:這部戲播出來以後觀眾覺得突破很大,有些以前不能提的禁區這裡也有所體現,作為這部戲參與者,您是怎麼體會的?
  馬少驊:我就怕你不問這個問題。我太高興了,作為一個從業人員來說,我得感謝現在的審查人員,已經有很多地方讓我們看見了歷史的真實,要按照以往的話,我還在擔心這部戲(能不能過審)。
  但也有些小遺憾,遺憾的是從我個人的意見來說不應該刪的,比如說有一個情節就刪掉了:當時學校考試沒有考卷,學校窮得連考卷都沒有,學校把這個問題彙集到省里,省里彙集到中央,教育部也沒有紙張,教育部長就找到小平,“馬上要考試了紙張都沒有”,就問全國各地哪還有紙張,唯一有紙張的就是準備要印《毛澤東選集》,但是那個紙不敢動的。在那個歷史時期,動了毛主席選集的紙來印考卷,在文化大革命是要被殺頭的。小平斟酌了一下,穩穩地說(用劇中的四川話):“那就先動印毛選集的紙張,儘快印出考卷,給全國的考生這些幫助,以後一定會想辦法。”太膽大了,他突破了僵化的那種形式。
  新聞晨報:您覺得這出戲是很體現小平風格的嗎?
  馬少驊:一、思想不僵化,二、考慮到全國的大局,三、不是那種唯上的想法。小平是真誠的,以大局為重,並不是說因為這個不尊重毛主席,不可能的。
  新聞晨報:但總體上是不是還是比較開放的?
  馬少驊:當然,我要感謝我們現在的評審啊,各個部門啊,感謝習總書記,對於我這個從演事業的人來說,我覺得是春天來了。
  新聞晨報:大家以前會覺得尤其是這種主旋律的劇,對演員來說束縛很多。
  馬少驊:我認為,還要步子再大些再放開些,這才顯得我們強大。
  新聞晨報:所以這個劇本對於人物沒有刻意拔高?
  馬少驊:我覺得是沒有。小平這個人特棒,他去美國吹起了“鄧旋風”,他怎麼回答的?“不要聽那些美國人瞎吹”,呵呵,這樣的評論他不以為然,他還是把中心擺在怎麼把事情做好。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教育。
  沒有鄧小平的話,
  我們現在的生活都不一樣
  新聞晨報:那您怎麼看待網上的爭論,就是推翻“四人幫”之後,小平原來講的是說“我可以安度晚年”了,劇里說的是“我可以再乾20年”?
  馬少驊:原先(劇本)是這麼寫的,後來我在這句話上,反反覆復想了不知道多長時間。“我可以安度晚年”,“我可以再乾20年”,從分量上來說,哪個輕哪個重?生活中小平也許真的說的是“我可以安度晚年了”,但小平也說過“我可以再乾20年”。好,我們往前推,推到他在江西的那段日子,他為什麼要出來工作呢?難道是要為自己謀私嗎?絕不可能!他是覺得林彪跑了以後,主席更忙,其實這個時候中央在發展上受了一些挫折,總理這個時候身子不好,擔子更重,他是帶著一種“我必須要去工作,我身體還好”的想法,人家為人民辦事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。“我還要為這個國家儘力”,這樣的感覺,是無私的,無私才無畏。
  新聞晨報:這個改動是您提出來的還是導演提出來的?
  馬少驊:我跟導演商量的。反正我記得看這個本子的時候,我在邊上寫“此話斟酌”,要允許藝術和生活的一點提高,不一樣。
  新聞晨報:您怎麼理解這種藝術化的改動。
  馬少驊:我覺得這種爭論是沒有必要的。爭論這個有什麼意義?要還原歷史的真實?他要爭論哪句話更好,還有點意義,但要爭論歷史上怎樣說,那你看紀錄片得了。你說是不是?
  新聞晨報:其實您也是1976年恢復高考後,1978年考上了上戲,所以鄧小平對您的一生影響也是非常大的。
  馬少驊:那當然,從1975年第一次請鄧小平當國務院第一副總理的時候,我現在還記憶猶新,我當時還看見報紙登過他的照片,我一點都不陌生。
  所以說作為我個人來說,我當然要感謝他,沒他我哪裡上得了大學,沒他我也學不了真本事。沒他,說老實話我還在原來那裡一個月30多塊錢。
  還有我的姐姐,如果沒有鄧小平的話她可能還在貴州山區當知青。沒有鄧小平的話,知青也回不了鄉,我們現在的生活都不一樣了。  (原標題:“我把我的心撲向了他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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